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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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客戶老張◎
“沒有！”張金水和其他三詭互看一眼,斬釘截鐵地否認。
“胡說，他們就是！”肖紅月突然冒出來大聲指責。
路靈驚訝地看著一臉急色的肖紅月以及她身後臉色不好的狼七、肖明月二人。
肖紅月快步走向路靈，拽住路靈的胳膊將她拉離張金水幾人身邊。
“哼！”張金水對路靈沒辦法,可對其他人……
他從地上緩緩起身，到底礙於路靈那邪門的不對勁,他沒敢動手，只是陰冷地瞥了一眼肖紅月，冷聲道：“我們是殺了人,但我們不是犯人。”
說著他和其他三人速度極快地消失在幾人眼前。
看著他們不同尋常的速度，路靈眨了眨眼睛。
“他們是……”
“走。”肖紅月卻在這時抓起路靈試圖離開。
但他們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看著落在腳下深插入地磚的小刀,路靈眼皮一跳。
白剎這時再也坐不住,從陰影處走出,悄無聲息跟在路靈身後。
“你們什麽意思？”肖紅月護著路靈,冷臉看向攔截之人。
為首男子二十上下，長相上乘，聲勢不凡,身著黑色綢質襯衫修身長褲，宛如悠閑度假的貴族少爺。在他左側，則是一名同樣氣質上佳的清冷美人。
美人駝色短款風衣,黑發挽起,五官秀麗英氣十足。
還有點眼熟。
路靈暗自思索。
直到對方開口，“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清冷美人一臉厭惡。
哦,想起來了。
齊樂樂。
養父母的親生女兒。
弄清關系的路靈微微頷首,回道,“有事？”
“你沒守著你那個破店了？”齊樂樂擰眉,眼裏滿是審視。
路靈：……
“你有事？”
她不待見自己,她還不待見她呢。
路靈翻了個白眼。
“你什麽時候成的玩家？”
“怎麽？你要支援我一點積分嗎？”路靈期待地看著她。
齊樂樂：“…你過來,我有些話問你。”
路靈才不去。
這人在她的記憶裏蔫壞蔫壞，做的事和長相完全不符。
齊樂樂見她無動於衷，眉頭輕皺。
“路靈，難道你忘了爸媽怎麽交代你的嗎？”她提高了聲量。
路靈楞了一下，沈思兩秒，疑惑：“怎麽交代的？”
齊樂樂一噎。
這次她確定，路靈是真的變了。
以前的她因愧疚自己侵占了她多年的身份對她一直小心翼翼。別說反駁了，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
誰知這才多久就露出真面目了，果然是餵不熟的白眼狼。
路靈不想和她廢話，她心裏有事想問肖紅月，於是拽著人就要離開。
“你站住。”齊樂樂冷臉厲聲喝道。
“行了，沒看見我朋友不想和你說話嗎？”肖紅月不耐的抽出一把寬刀，在地上敲了敲，警告地看著齊樂樂等人，“到此為止，再攔就不禮貌了！”
“走！”肖紅月拉起路靈，狼七、肖明月殿後。
這次沒人攔截，他們離開的很順利。
肖紅月領著路靈進了三樓的一間獨立休息室，檢查了一番迅速把門關好。
“剛才那個女人應該是‘月美人’。”跟在後面的狼七在肖紅月關上門後，若有所思地看了路靈一眼，說。
“月美人？”路靈怔然。
肖紅月卻是激動的驚呼出聲，“她就是陽城最近很出名的新人玩家‘月美人’？”
面對路靈疑惑的視線，紅月張口給她解釋，“據說‘月美人’不僅長的美，還很聰明，好幾個副本她都是評分第一。是最有潛力成為神職的新人玩家之一。”
說著肖紅月扭頭看向狼七，眸光懷疑道：“你怎麽知道她是‘月美人’？”
狼七面對她的審視，不自然緊張地結結巴巴道：“我、我認識她旁邊的那個男人，上個副本我們見過。”
“哦。”聽他這樣說，肖紅月收回凝視皺眉道：“如果她是月美人，那事情有點麻煩。”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找你麻煩的。”肖紅月拍拍胸脯保證。
“不行。”一直站在門口沒怎麽說話的肖明月走了過來。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但你必須離開。”肖明月在肖紅月出聲前，拿出一張路靈熟悉的卡遞給她。
“躲貓貓卡？”路靈疑惑地看向肖明月。
“嗯，我希望你自己離開。”肖明月語氣強硬，目不轉睛地說道。
“小弟！”肖紅月急的想阻止。
“我一會兒就走，但我有個疑問。”路靈沒接卡，說：“是因為張金水那幾個人嗎？”
等肖明月點頭，路靈起身，淡定道：“我知道了。”
“很高興認識你，也謝謝你帶我離開。”路靈看向肖紅月，滿眼的真誠。
肖紅月嘴唇動動，眼裏滿是掙紮。
“目前三樓明面上的玩家差不多有三方，月美人他們在北邊的休息茶室，另有三人藏在東面一直沒怎麽露頭。”狼七上前拽住肖紅月，無聲地對她搖搖頭，扭頭對路靈說。
“躲貓貓卡，也可以說是偽裝卡。多數藏在書架，少數藏在各個休息室。數量不低但使用此卡變成的偽裝物比較卡通，很容易被發現。”
“倒是有另一種偽裝卡變出來的偽裝物與圖書館裏的實物沒多少區別。”狼七說到這兒，冷靜的眼裏是和他粗狂外表不相符的沈穩。
他沒有馬上告訴路靈另一種偽裝卡是什麽，而是詢問地盯著路靈，試探道：“能否告訴我們，你是什麽人？”
“七哥……”肖紅月剛開口，就被路靈打斷。
“我真的只是來送外賣的。”路靈認真的解釋，“然後不小心闖進了副本。”
“你們清楚，這副本不講理，只要路過它都能把你拉進來。”
“可一般人不會路過吧。”肖明月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冷冷地點出了她話裏的破綻：“副本降臨後會自動清場，除了收到副本邀請的玩家，沒有人能看見副本的存在。”
“不然副本早就被國家控制了。”肖明月撇嘴。
路靈震驚：還有這回兒事？
這種說法她第一次聽說。
當初她出副本好奇自己為什麽會成為玩家，因為她明顯和其他預備玩家不一樣。
結果搜了才知道，她是被副本看中的“幸運兒”。一旦副本開始確定參與玩家人數反饋給神選系統後，系統若察覺到她沒身份便會自動補全她的預備玩家身份。
那會兒她並沒有深究所謂的“幸運兒”是什麽意思。現在看來，該不會是她能看見副本闖入就是所謂的“幸運”？
這算哪門子的幸運？
而且那些地方，不是她送外賣的地方嗎？看不見怎麽送外賣？
等會兒，看不見怎麽送外賣……
送外賣！
路靈腦中驀然蹦出一個猜測。
她這幾次送外賣的客戶和地址該不會不是什麽意外吧！
路靈腦中浮現這個念頭後，就控制不住往這個方向想。
難道是“營業指南”？
會嗎？
它一個冊子還能控制手機接單？
不對，就算能控制手機，可它還能控制那些客戶的思想讓他們下單？
路靈越想越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但有一點她清楚，她的外賣訂單和客戶都有問題。
很大可能她送外賣都是被算計好的。
路靈皺了皺臉，心情不好。
以致於臉上都帶了幾分不悅。
於是她這副表情成功讓還在等著她回話的肖明月誤會了。
“很難回答嗎？”肖明月挑眉，“你的神職？”
路靈：“啊？”
什麽神職？我錯過了什麽？
“只有神職玩家才有可能不受詭蜮的影響，但神職玩家都會組隊，很少一個人。除非……”肖明月眼睛閃了閃，嘴角上揚，連帶著黃色的發絲都翹起了幾根，“除非你是邪神信徒。”
路靈：……
許是路靈太過淡定，肖明月驚疑不定：“我猜錯了？”
“你肯定猜錯了，她怎麽可能是邪神信徒？你見過這麽正常的邪神信徒？”肖紅月推開狼七，站在路靈身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堅定道。
“那她難道是野生還沒被招攬的神職玩家？”肖明月擰眉，還是不信。
畢竟神職玩家很珍貴，一旦出現都會引起各方爭搶。尤其是擁有“預言家”的官方，鼻子靈的跟狗一樣，根本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野生的神職玩家。
很想說自己不是神職玩家的路靈考慮到她和張金水等詭交談的一幕被發現。
若不承認她根本沒別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麽不受影響。
難道告訴他們是自己眼睛的問題？
那估計他們會把她當瘋子或者把她眼睛扣出來研究。
想想都眼疼。
路靈摸摸眼睛，鎮定道：“沒錯，我是神職玩家。”
“才晉升不久。”她補充。
“真是神職？”肖紅月驚喜，“我是‘祈光者’，你什麽職業？”
沒來得及阻止她的狼七無奈地搖頭。
路靈：……
這要怎麽編？
就在路靈絞盡腦汁回憶各個神職的特征，爭取選一個合適的應付應付。
耳朵熟悉的副本播報突兀響起：
【第一輪‘躲貓貓’已結束，共計時常三十分鐘，已淘汰13人，剩餘玩家15人，本輪剩餘人質3人。】
【第二輪‘躲貓貓’游戲將在十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小貓貓盡快躲好，‘犯人’將在10分鐘出現】
【玩家請註意，您被選中成為下一輪的“人質”，身為“人質”以下有幾點要求需要你遵守：
1、保護好自己的“人質”身份；
2、身為“人質”你可以選擇投靠“犯人”供出其他“人質”的身份位置，亦或者作為“沈默者”等待被救；
3、人質與人質之間每隔5分鐘可進行一次大範圍的相互定位；
4、身為“人質”在本輪游戲沒有暴露身份且活下來後，將有一定幾率獲得“就職”翻牌機會】
【註意：身為“人質”不僅要提防“犯人”，還需提防“圍觀者”，因為“圍觀者”會搶奪你的身份】
路靈懵逼地聽完耳邊的聲音，下意識看向系統面板。
神奇的是，面板的任務沒變。
也就是說任務第一點還是躲追殺，然後只要找全所有“人質”就能離開副本。
這個找全所有，應該是找全這一輪的所有的“人質”。
先前路靈一直以為“人質”被關在了圖書館的某個地方，是額外的人。
誰知這道聲音告訴她，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或者說沒有這個聲音的提醒，誰又能想到這個副本的“人質”原來是他們玩家自己。
張金水他們恐怕也是副本放出的“煙霧彈”。
而且路靈想到“人質”身份的第4點要求，就職機會！
她進過論壇，深知普通玩家對於就職晉升機會是有多麽的渴望。
所以這任務只要有一個“人質”對此動心了，那就永遠都結束不了。
路靈：……
送趟外賣太難了，毀滅吧，等她回去就把那破冊子給燒了。
“哎呀。”肖紅月突然叫了一聲，見屋內幾人看她，她捂著嘴，眼神忽閃不敢看路靈對其他兩人說，“我們去找偽裝卡吧？”
路靈見她這個反應，雖然早料到會有這步，還是忍不住失落。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她淡定道。
肖紅月有心不忍，可想到剛才得到的重要消息，她沒再開口。
“這張偽裝卡你拿著。”肖紅月奪過肖明月手裏之前路靈沒接的偽裝卡，塞給路靈。
路靈不想接，偏偏她一臉愧疚、強硬，一副你不接不行的態度，讓她想不出拒絕理由。
“另一種可以讓人分辨不出真假實物的偽裝卡，是殺死其他使用了圖書館分發的偽裝卡玩家後掉落的。”肖明月開口對路靈說。
路靈一怔，點頭。
離開了肖紅月他們，路靈重新找了一間沒人的休息室，悄悄合上門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小聲喊道：“小白你在嗎？”
“……”
“小白？”路靈邊叫，邊在房間裏轉悠。
“我知道你在附近……哎！”路靈捂著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沒好氣地伸手撓了他胳膊一下。
“下次不許這樣了，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路靈戳著他的胸口。
白剎沈默地看著她，眸色幽幽冷淡道：“找我什麽事？”
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路靈一臉狐疑。
見他一臉冷漠，渾身由內到外散發著冷氣，忍不住納悶道：“你怎麽了？誰又惹你了？”
白剎盯著她。
“我？”路靈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我什麽時候惹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告而別，我都還沒找你算賬。”路靈嘀咕，很不服氣。
“對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路靈抓著他的胳膊，擡起頭，清透的眼裏滿是白剎的身影。
“你在這兒打工，應該認識張金水吧？”
白剎盯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發呆，忽地，他伸手猛地抱住路靈。
路靈：？
“你怎麽了？”發現他狀態不對，路靈手擡起，又輕輕地放在他的後背安撫地拍了拍。
“你喜歡我嗎？”白剎頭抵在她的肩上，語調平平，卻給人一股壓力。
“喜歡。”路靈回答的一如既往地不假思索。
白剎：“你說謊。”
“我怎麽說謊了？”路靈覺得他“作”的功力更上一籌了，心累的同時，有心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或許她不該找男朋友。
“你身上帶著別人的印記你還說你喜歡我，這不是說謊是什麽！”白剎擡頭，黑漆漆的眼睛宛若深淵，深不見底。
“印記？什麽印記？”路靈疑惑。
“你不知道？”白剎詫異。
路靈回想了一下，搖頭，“別鬧了，我找張金水有事，快告訴我他在哪？”
白剎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奇異的光。
“我叫白剎。”他說。
路靈面無表情地點頭。
新馬甲名字嘛，她懂！
“你說你喜歡白剎！”他扶著她的肩膀，固執道。
路靈見他玩的開心，便無所謂地重覆了一遍，“我喜歡白剎。”
白剎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擡起手在她額頭中間擦了擦。
黑藍色的紋路浮現兩秒，驟然被一道無色的波動抹消。
地底深處，墨司獄有所警覺，猛地聯系他留在路靈身上的印記。
不曾想竟如水落江河、石沈大海，一點聯系都沒有。
直覺不對的他臉色一沈，戾氣橫生。
第一次光明正大搶人，還是搶那個人的人，白剎緊張的心口亂跳。可看看拉著自己手的路靈，他又覺得值得。
而且路靈可是親口承認喜歡他，沒有半點虛假，他都錄像了。
白剎想著，順便將錄像順著還未徹底消散的精神波動給那人發了一份。
當墨司獄看見的時候，他氣的直接把申請上去的材料給撕了。
——
“他們真在這裏嗎？”路靈搓搓手，哈了一口熱氣掃視著眼前的天臺。
這裏是圖書館的頂樓天臺，一般很少有人來。特別是晚上，沒有燈光的頂樓又黑又陰，寒氣很重。才上來片刻，路靈的臉就被凍得發白。
白剎見此沈吟兩秒，擡手一揮，一道不起眼的波動將四周的冷空氣隔離。不等他求誇獎，眼前倏然多了一件毛絨絨的圍脖。
“來，快戴上。還好我提前把它給拿來了。”路靈給自己套好圍脖，見白剎拿著圍脖不動。以為他不知道怎麽戴，索性拿了他手上的圍脖，對他說：“來，低頭。”
白剎呆呆地低頭。
等脖頸間多了一條毛絨絨溫暖的觸感，他看著路靈，眼睛落在她和自己一樣的圍脖上。幹凈的眉眼一彎，潤白的臉上淺淺地浮現出一抹驚心動魄宛如天使般純凈無瑕的笑。
但在他尋常人看不見的身後，掩埋在漆黑如墨仿若淤泥般的泥沼深處，驟然睜開無數雙滿是貪婪與欲色的眼，最後這些眼化為一張張扭曲猙獰又瘋狂至極的臉。
它們盯著外界的路靈，卻在下一刻被一雙雙手扣掉眼球重新拉回泥沼，血淚混合著掙紮的皮相揉聚成一張張更加癲狂不甘又絕望的面孔。
它們咆哮著，趴在白剎耳邊謾罵不止，猶如惡詭出籠好像隨時都能沖上去撕咬不休。
白剎還在笑著，看向路靈的眼中仿佛糅雜了滿天星辰，純粹耀眼又絢爛奪目。
路靈怔忡地看著他，臉倏忽一紅，眼睛不知為何躲閃著不敢繼續盯著他瞧。
“反正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和昨天送給你的手套一樣，是同一張皮子做的。”路靈真心覺得好看的人無論套多少個馬甲都封印不了顏值。
她微垂著頭，短發滑下露出一小截瑩白的後頸。想到他剛才盯著自己專註深情的眼神，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另一個人真心實意的情感。
灼熱的讓她忍不住害羞的將頭垂的更低，腳尖也無意識的在地上來回摩擦。
要是他還像之前那樣冷淡，她不至於會緊張，偏偏他突然變得這麽……
路靈快速擡眸瞄了他一眼，由於天色太黑，她沒過多留意他的臉色，倒是能察覺到他一直在看在自己。就像剛才那樣，路靈捂著發燙的臉，繼續小聲說：“我一共就做了兩個圍脖，你一個我一個。”
“兩個？”白剎沈下去臉驟然明亮。
“嗯。”路靈擡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出口的話還帶著幾分色厲內荏，“所以你不許嫌棄。”
白剎一楞，擡手摸著脖頸間的圍脖，歪著頭蹭了蹭，笑道：“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路靈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心口微微發熱，以致於剛還覺得冷的她，此時熱血沸騰。
果然，談戀愛能讓人無視寒風的侵襲！
路靈清清嗓子，掃視四周空蕩蕩的天臺回歸正題，“你不是說他們在這兒嗎？”
白剎聞言，眼睛兀地看向天臺水箱後面，手指輕摸著毛絨絨的圍脖，垂眸輕描淡寫道：“小靈找他們有事嗎？”
熟悉的“小靈”從他口中吐出，路靈精神一震，越發確定他的身份。
“有事！”說著路靈從空間取出背包，放在地上。
“匿名客戶老張！你在本店‘好吃得不行’下單的外賣到了。誠惠5500塊錢，快出來簽收！”路靈叉著腰意氣風發地沖著空蕩蕩的天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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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張金水和其他三詭互看一眼,斬釘截鐵地否認。
“胡說，他們就是！”肖紅月突然冒出來大聲指責。
路靈驚訝地看著一臉急色的肖紅月以及她身後臉色不好的狼七、肖明月二人。
肖紅月快步走向路靈，拽住路靈的胳膊將她拉離張金水幾人身邊。
“哼！”張金水對路靈沒辦法,可對其他人……
他從地上緩緩起身，到底礙於路靈那邪門的不對勁,他沒敢動手，只是陰冷地瞥了一眼肖紅月，冷聲道：“我們是殺了人,但我們不是犯人。”
說著他和其他三人速度極快地消失在幾人眼前。
看著他們不同尋常的速度，路靈眨了眨眼睛。
“他們是……”
“走。”肖紅月卻在這時抓起路靈試圖離開。
但他們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看著落在腳下深插入地磚的小刀,路靈眼皮一跳。
白剎這時再也坐不住,從陰影處走出,悄無聲息跟在路靈身後。
“你們什麽意思？”肖紅月護著路靈,冷臉看向攔截之人。
為首男子二十上下，長相上乘，聲勢不凡,身著黑色綢質襯衫修身長褲，宛如悠閑度假的貴族少爺。在他左側，則是一名同樣氣質上佳的清冷美人。
美人駝色短款風衣,黑發挽起,五官秀麗英氣十足。
還有點眼熟。
路靈暗自思索。
直到對方開口，“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
清冷美人一臉厭惡。
哦,想起來了。
齊樂樂。
養父母的親生女兒。
弄清關系的路靈微微頷首,回道,“有事？”
“你沒守著你那個破店了？”齊樂樂擰眉,眼裏滿是審視。
路靈：……
“你有事？”
她不待見自己,她還不待見她呢。
路靈翻了個白眼。
“你什麽時候成的玩家？”
“怎麽？你要支援我一點積分嗎？”路靈期待地看著她。
齊樂樂：“…你過來,我有些話問你。”
路靈才不去。
這人在她的記憶裏蔫壞蔫壞，做的事和長相完全不符。
齊樂樂見她無動於衷，眉頭輕皺。
“路靈，難道你忘了爸媽怎麽交代你的嗎？”她提高了聲量。
路靈楞了一下，沈思兩秒，疑惑：“怎麽交代的？”
齊樂樂一噎。
這次她確定，路靈是真的變了。
以前的她因愧疚自己侵占了她多年的身份對她一直小心翼翼。別說反駁了，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
誰知這才多久就露出真面目了，果然是餵不熟的白眼狼。
路靈不想和她廢話，她心裏有事想問肖紅月，於是拽著人就要離開。
“你站住。”齊樂樂冷臉厲聲喝道。
“行了，沒看見我朋友不想和你說話嗎？”肖紅月不耐的抽出一把寬刀，在地上敲了敲，警告地看著齊樂樂等人，“到此為止，再攔就不禮貌了！”
“走！”肖紅月拉起路靈，狼七、肖明月殿後。
這次沒人攔截，他們離開的很順利。
肖紅月領著路靈進了三樓的一間獨立休息室，檢查了一番迅速把門關好。
“剛才那個女人應該是‘月美人’。”跟在後面的狼七在肖紅月關上門後，若有所思地看了路靈一眼，說。
“月美人？”路靈怔然。
肖紅月卻是激動的驚呼出聲，“她就是陽城最近很出名的新人玩家‘月美人’？”
面對路靈疑惑的視線，紅月張口給她解釋，“據說‘月美人’不僅長的美，還很聰明，好幾個副本她都是評分第一。是最有潛力成為神職的新人玩家之一。”
說著肖紅月扭頭看向狼七，眸光懷疑道：“你怎麽知道她是‘月美人’？”
狼七面對她的審視，不自然緊張地結結巴巴道：“我、我認識她旁邊的那個男人，上個副本我們見過。”
“哦。”聽他這樣說，肖紅月收回凝視皺眉道：“如果她是月美人，那事情有點麻煩。”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找你麻煩的。”肖紅月拍拍胸脯保證。
“不行。”一直站在門口沒怎麽說話的肖明月走了過來。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但你必須離開。”肖明月在肖紅月出聲前，拿出一張路靈熟悉的卡遞給她。
“躲貓貓卡？”路靈疑惑地看向肖明月。
“嗯，我希望你自己離開。”肖明月語氣強硬，目不轉睛地說道。
“小弟！”肖紅月急的想阻止。
“我一會兒就走，但我有個疑問。”路靈沒接卡，說：“是因為張金水那幾個人嗎？”
等肖明月點頭，路靈起身，淡定道：“我知道了。”
“很高興認識你，也謝謝你帶我離開。”路靈看向肖紅月，滿眼的真誠。
肖紅月嘴唇動動，眼裏滿是掙紮。
“目前三樓明面上的玩家差不多有三方，月美人他們在北邊的休息茶室，另有三人藏在東面一直沒怎麽露頭。”狼七上前拽住肖紅月，無聲地對她搖搖頭，扭頭對路靈說。
“躲貓貓卡，也可以說是偽裝卡。多數藏在書架，少數藏在各個休息室。數量不低但使用此卡變成的偽裝物比較卡通，很容易被發現。”
“倒是有另一種偽裝卡變出來的偽裝物與圖書館裏的實物沒多少區別。”狼七說到這兒，冷靜的眼裏是和他粗狂外表不相符的沈穩。
他沒有馬上告訴路靈另一種偽裝卡是什麽，而是詢問地盯著路靈，試探道：“能否告訴我們，你是什麽人？”
“七哥……”肖紅月剛開口，就被路靈打斷。
“我真的只是來送外賣的。”路靈認真的解釋，“然後不小心闖進了副本。”
“你們清楚，這副本不講理，只要路過它都能把你拉進來。”
“可一般人不會路過吧。”肖明月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冷冷地點出了她話裏的破綻：“副本降臨後會自動清場，除了收到副本邀請的玩家，沒有人能看見副本的存在。”
“不然副本早就被國家控制了。”肖明月撇嘴。
路靈震驚：還有這回兒事？
這種說法她第一次聽說。
當初她出副本好奇自己為什麽會成為玩家，因為她明顯和其他預備玩家不一樣。
結果搜了才知道，她是被副本看中的“幸運兒”。一旦副本開始確定參與玩家人數反饋給神選系統後，系統若察覺到她沒身份便會自動補全她的預備玩家身份。
那會兒她並沒有深究所謂的“幸運兒”是什麽意思。現在看來，該不會是她能看見副本闖入就是所謂的“幸運”？
這算哪門子的幸運？
而且那些地方，不是她送外賣的地方嗎？看不見怎麽送外賣？
等會兒，看不見怎麽送外賣……
送外賣！
路靈腦中驀然蹦出一個猜測。
她這幾次送外賣的客戶和地址該不會不是什麽意外吧！
路靈腦中浮現這個念頭後，就控制不住往這個方向想。
難道是“營業指南”？
會嗎？
它一個冊子還能控制手機接單？
不對，就算能控制手機，可它還能控制那些客戶的思想讓他們下單？
路靈越想越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但有一點她清楚，她的外賣訂單和客戶都有問題。
很大可能她送外賣都是被算計好的。
路靈皺了皺臉，心情不好。
以致於臉上都帶了幾分不悅。
於是她這副表情成功讓還在等著她回話的肖明月誤會了。
“很難回答嗎？”肖明月挑眉，“你的神職？”
路靈：“啊？”
什麽神職？我錯過了什麽？
“只有神職玩家才有可能不受詭蜮的影響，但神職玩家都會組隊，很少一個人。除非……”肖明月眼睛閃了閃，嘴角上揚，連帶著黃色的發絲都翹起了幾根，“除非你是邪神信徒。”
路靈：……
許是路靈太過淡定，肖明月驚疑不定：“我猜錯了？”
“你肯定猜錯了，她怎麽可能是邪神信徒？你見過這麽正常的邪神信徒？”肖紅月推開狼七，站在路靈身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堅定道。
“那她難道是野生還沒被招攬的神職玩家？”肖明月擰眉，還是不信。
畢竟神職玩家很珍貴，一旦出現都會引起各方爭搶。尤其是擁有“預言家”的官方，鼻子靈的跟狗一樣，根本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野生的神職玩家。
很想說自己不是神職玩家的路靈考慮到她和張金水等詭交談的一幕被發現。
若不承認她根本沒別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麽不受影響。
難道告訴他們是自己眼睛的問題？
那估計他們會把她當瘋子或者把她眼睛扣出來研究。
想想都眼疼。
路靈摸摸眼睛，鎮定道：“沒錯，我是神職玩家。”
“才晉升不久。”她補充。
“真是神職？”肖紅月驚喜，“我是‘祈光者’，你什麽職業？”
沒來得及阻止她的狼七無奈地搖頭。
路靈：……
這要怎麽編？
就在路靈絞盡腦汁回憶各個神職的特征，爭取選一個合適的應付應付。
耳朵熟悉的副本播報突兀響起：
【第一輪‘躲貓貓’已結束，共計時常三十分鐘，已淘汰13人，剩餘玩家15人，本輪剩餘人質3人。】
【第二輪‘躲貓貓’游戲將在十分鐘後開始，請各位小貓貓盡快躲好，‘犯人’將在10分鐘出現】
【玩家請註意，您被選中成為下一輪的“人質”，身為“人質”以下有幾點要求需要你遵守：
1、保護好自己的“人質”身份；
2、身為“人質”你可以選擇投靠“犯人”供出其他“人質”的身份位置，亦或者作為“沈默者”等待被救；
3、人質與人質之間每隔5分鐘可進行一次大範圍的相互定位；
4、身為“人質”在本輪游戲沒有暴露身份且活下來後，將有一定幾率獲得“就職”翻牌機會】
【註意：身為“人質”不僅要提防“犯人”，還需提防“圍觀者”，因為“圍觀者”會搶奪你的身份】
路靈懵逼地聽完耳邊的聲音，下意識看向系統面板。
神奇的是，面板的任務沒變。
也就是說任務第一點還是躲追殺，然後只要找全所有“人質”就能離開副本。
這個找全所有，應該是找全這一輪的所有的“人質”。
先前路靈一直以為“人質”被關在了圖書館的某個地方，是額外的人。
誰知這道聲音告訴她，她把事情想簡單了。
或者說沒有這個聲音的提醒，誰又能想到這個副本的“人質”原來是他們玩家自己。
張金水他們恐怕也是副本放出的“煙霧彈”。
而且路靈想到“人質”身份的第4點要求，就職機會！
她進過論壇，深知普通玩家對於就職晉升機會是有多麽的渴望。
所以這任務只要有一個“人質”對此動心了，那就永遠都結束不了。
路靈：……
送趟外賣太難了，毀滅吧，等她回去就把那破冊子給燒了。
“哎呀。”肖紅月突然叫了一聲，見屋內幾人看她，她捂著嘴，眼神忽閃不敢看路靈對其他兩人說，“我們去找偽裝卡吧？”
路靈見她這個反應，雖然早料到會有這步，還是忍不住失落。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她淡定道。
肖紅月有心不忍，可想到剛才得到的重要消息，她沒再開口。
“這張偽裝卡你拿著。”肖紅月奪過肖明月手裏之前路靈沒接的偽裝卡，塞給路靈。
路靈不想接，偏偏她一臉愧疚、強硬，一副你不接不行的態度，讓她想不出拒絕理由。
“另一種可以讓人分辨不出真假實物的偽裝卡，是殺死其他使用了圖書館分發的偽裝卡玩家後掉落的。”肖明月開口對路靈說。
路靈一怔，點頭。
離開了肖紅月他們，路靈重新找了一間沒人的休息室，悄悄合上門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小聲喊道：“小白你在嗎？”
“……”
“小白？”路靈邊叫，邊在房間裏轉悠。
“我知道你在附近……哎！”路靈捂著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沒好氣地伸手撓了他胳膊一下。
“下次不許這樣了，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路靈戳著他的胸口。
白剎沈默地看著她，眸色幽幽冷淡道：“找我什麽事？”
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路靈一臉狐疑。
見他一臉冷漠，渾身由內到外散發著冷氣，忍不住納悶道：“你怎麽了？誰又惹你了？”
白剎盯著她。
“我？”路靈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
“我什麽時候惹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告而別，我都還沒找你算賬。”路靈嘀咕，很不服氣。
“對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路靈抓著他的胳膊，擡起頭，清透的眼裏滿是白剎的身影。
“你在這兒打工，應該認識張金水吧？”
白剎盯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發呆，忽地，他伸手猛地抱住路靈。
路靈：？
“你怎麽了？”發現他狀態不對，路靈手擡起，又輕輕地放在他的後背安撫地拍了拍。
“你喜歡我嗎？”白剎頭抵在她的肩上，語調平平，卻給人一股壓力。
“喜歡。”路靈回答的一如既往地不假思索。
白剎：“你說謊。”
“我怎麽說謊了？”路靈覺得他“作”的功力更上一籌了，心累的同時，有心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或許她不該找男朋友。
“你身上帶著別人的印記你還說你喜歡我，這不是說謊是什麽！”白剎擡頭，黑漆漆的眼睛宛若深淵，深不見底。
“印記？什麽印記？”路靈疑惑。
“你不知道？”白剎詫異。
路靈回想了一下，搖頭，“別鬧了，我找張金水有事，快告訴我他在哪？”
白剎聞言，眼底閃過一道奇異的光。
“我叫白剎。”他說。
路靈面無表情地點頭。
新馬甲名字嘛，她懂！
“你說你喜歡白剎！”他扶著她的肩膀，固執道。
路靈見他玩的開心，便無所謂地重覆了一遍，“我喜歡白剎。”
白剎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接著擡起手在她額頭中間擦了擦。
黑藍色的紋路浮現兩秒，驟然被一道無色的波動抹消。
地底深處，墨司獄有所警覺，猛地聯系他留在路靈身上的印記。
不曾想竟如水落江河、石沈大海，一點聯系都沒有。
直覺不對的他臉色一沈，戾氣橫生。
第一次光明正大搶人，還是搶那個人的人，白剎緊張的心口亂跳。可看看拉著自己手的路靈，他又覺得值得。
而且路靈可是親口承認喜歡他，沒有半點虛假，他都錄像了。
白剎想著，順便將錄像順著還未徹底消散的精神波動給那人發了一份。
當墨司獄看見的時候，他氣的直接把申請上去的材料給撕了。
——
“他們真在這裏嗎？”路靈搓搓手，哈了一口熱氣掃視著眼前的天臺。
這裏是圖書館的頂樓天臺，一般很少有人來。特別是晚上，沒有燈光的頂樓又黑又陰，寒氣很重。才上來片刻，路靈的臉就被凍得發白。
白剎見此沈吟兩秒，擡手一揮，一道不起眼的波動將四周的冷空氣隔離。不等他求誇獎，眼前倏然多了一件毛絨絨的圍脖。
“來，快戴上。還好我提前把它給拿來了。”路靈給自己套好圍脖，見白剎拿著圍脖不動。以為他不知道怎麽戴，索性拿了他手上的圍脖，對他說：“來，低頭。”
白剎呆呆地低頭。
等脖頸間多了一條毛絨絨溫暖的觸感，他看著路靈，眼睛落在她和自己一樣的圍脖上。幹凈的眉眼一彎，潤白的臉上淺淺地浮現出一抹驚心動魄宛如天使般純凈無瑕的笑。
但在他尋常人看不見的身後，掩埋在漆黑如墨仿若淤泥般的泥沼深處，驟然睜開無數雙滿是貪婪與欲色的眼，最後這些眼化為一張張扭曲猙獰又瘋狂至極的臉。
它們盯著外界的路靈，卻在下一刻被一雙雙手扣掉眼球重新拉回泥沼，血淚混合著掙紮的皮相揉聚成一張張更加癲狂不甘又絕望的面孔。
它們咆哮著，趴在白剎耳邊謾罵不止，猶如惡詭出籠好像隨時都能沖上去撕咬不休。
白剎還在笑著，看向路靈的眼中仿佛糅雜了滿天星辰，純粹耀眼又絢爛奪目。
路靈怔忡地看著他，臉倏忽一紅，眼睛不知為何躲閃著不敢繼續盯著他瞧。
“反正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和昨天送給你的手套一樣，是同一張皮子做的。”路靈真心覺得好看的人無論套多少個馬甲都封印不了顏值。
她微垂著頭，短發滑下露出一小截瑩白的後頸。想到他剛才盯著自己專註深情的眼神，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另一個人真心實意的情感。
灼熱的讓她忍不住害羞的將頭垂的更低，腳尖也無意識的在地上來回摩擦。
要是他還像之前那樣冷淡，她不至於會緊張，偏偏他突然變得這麽……
路靈快速擡眸瞄了他一眼，由於天色太黑，她沒過多留意他的臉色，倒是能察覺到他一直在看在自己。就像剛才那樣，路靈捂著發燙的臉，繼續小聲說：“我一共就做了兩個圍脖，你一個我一個。”
“兩個？”白剎沈下去臉驟然明亮。
“嗯。”路靈擡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出口的話還帶著幾分色厲內荏，“所以你不許嫌棄。”
白剎一楞，擡手摸著脖頸間的圍脖，歪著頭蹭了蹭，笑道：“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路靈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心口微微發熱，以致於剛還覺得冷的她，此時熱血沸騰。
果然，談戀愛能讓人無視寒風的侵襲！
路靈清清嗓子，掃視四周空蕩蕩的天臺回歸正題，“你不是說他們在這兒嗎？”
白剎聞言，眼睛兀地看向天臺水箱後面，手指輕摸著毛絨絨的圍脖，垂眸輕描淡寫道：“小靈找他們有事嗎？”
熟悉的“小靈”從他口中吐出，路靈精神一震，越發確定他的身份。
“有事！”說著路靈從空間取出背包，放在地上。
“匿名客戶老張！你在本店‘好吃得不行’下單的外賣到了。誠惠5500塊錢，快出來簽收！”路靈叉著腰意氣風發地沖著空蕩蕩的天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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